人的一路总是影影叠叠。好多时候,走走回头望望。突然间觉得自己老了好多!
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烟雨如画的江南,烟花三月的故事或许最美。我始终读不懂这首诗,就如我始终认为。江南是在梦里的。经不起触摸。触摸的刹那间,一切就会烟消云散。王维这首诗写给谁的?我不知道。如果一定有这个人,我希望是那位出现在他生命里。那个一心只有薛彻的公主。有些梦总是易碎的。但对于爱情来说,一旦爱了,就爱的昏天暗地。无锡的顾山,那颗红豆树仍在。是不是见证那千年不变的爱恋。我一直想着有一天能牵着我爱的那个女孩在红豆树下许下一个心愿。去聆听千年前绍明太子萧统和慧娘的爱不变。那也许正是春暖花开。
萧统也许厌倦的宫中的粉黛,出来寻花问柳。也许只是想静一静来整理自己的文集。走累了,遇到一个茶亭。便走了进去,便见到她捧一盏茶而来浅浅一笑。或许那便是注定的缘分吧。或许,那一笑就注定爱不变。
从此他天天来,有时也会遣宫娥接她去他的读书台。在他累时,捧一盏茶。有时她也会为他弹奏一曲。他说;“有慧娘,何需三千粉黛”。她明白他的心意,可她也知道他是太子。可他要她放心,因为他是太子。有了相逢便会有离别。那一刻还是来了。他还是豪情不减,要她等他。她默默不语半响。拿出两颗红豆放在他手心说;“昔有妇人相思成疾,血泪化作红豆。如果有一天······,你就见豆如见人吧”。
谁知他这一去,真如她想的一样。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他逃不过家族和皇权的礼教。她却从此相思成疾,一病不起。等到他来时,已经是草稀土薄。他没有哭泣。只是在她身旁默默种下了那两颗红豆。回去后就一病不起,一个月后也走了。那两颗红豆长成了一颗树,树顶分为两枝。是不是那是他们为天地所化,连上天给为他们感动。
人总是这样。逃不过冥冥之中的宿命。一旦不爱了,就如黄河水一样汹涌和决裂。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一种人总是冷冷的拒人与千里之外。他们是恐惧----那与生俱来的命运里的离别。与其那样撕心裂肺,还不如莹然一身,乐的自在。
我们一定记得那位金屋藏娇的汉武帝。也没忘记那位母亲是皇后,自己贵为公主的陈阿娇。可惜最终她还是被刘彻废了。只因为她只要自己的丈夫只爱自己一人,她爱的太认真,太执着。刺疼了他。他终于离她而去。那《长门赋》最后也沦为后世浓次艳语的工具被人们传了几千年。
我是不是应该羡慕王维。因为她爱着别人,他悄悄走了。那无尽的长河里能为几人述说那缠绵的语句。一切的一切就是那样走了。我们看到的背影,只是那朦胧的烟雨。就如梦一样触摸不到。豆一双,人一囊,红豆双双贮锦囊,故人天一方。似心房,当心房,偎着心房密密藏,莫教离恨长。谁在深夜里长舞,谁为谁整夜长歌。原来天地只不过方寸之间。
还记得《红楼梦》里宝玉唱的红豆曲“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杜甫作“红豆啄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明末钱谦益借注杜甫诗《江南别李龟年》作“一别正思红豆子,双栖终向碧梧枝”来隐喻对柳如是的别后思念。
红豆是那样美,却包含了几千年来,多少相思泪。
我不知道,紹明和慧娘是不是相逢那一笑,似已耗尽一生等待。他与她相遇或许正如白娘子和许仙初遇。相逢却未曾相识,未曾相识已相思。
谁能预料到“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留下的只是那百年后倏然合抱的红豆树。
只差一步,是相思,而不是相爱。如尘埃般的爱情,就这样细致入微。
我们生生世世说着相思,从不厌倦满足。是不是贪恋呢?或许贪恋也好。
人世间祸福朝夕,世事无常,众生有情。我还没有为你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良辰美景,我也没有一一赏透。你说我怎能放手。
挽留不住的,终究挽留不住。终究伸手没有你的温柔。
我在尘世间千转百回。忍住把伤口划开的疼痛。结局却是悲凉至深。
不懂得放手,亦看不开。死死地抓住,直到手里的东西死去。谁能知道一个人的心变了,就会是“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在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不知道你手握红豆时,心里那个人是谁……。
千转百回后。你可知道。在爱的海洋里,一旦不爱了。就是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决裂和汹涌。
我走在路上。亲手埋葬你的模样。
是不是有些路,明知道错了。也要一路错下去!
那年我亲手摘下的红豆,到现在也不只在屋子里的那个角落。还剩几颗。
红豆生南国。拔我长剑,为你长舞。生死之间,谁能奈何。夜深了,谁彻夜未眠。相忆那曾经,不知觉时泪流满面。我静静的看过过往。默默不语。有一天,当我牵着她走到你面前。是否能聆听你述说了千年的梦······红豆生南国,相思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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