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宗:重视雅乐,认可俗乐唐肃宗认为礼乐的重建是安抚人心的重要方式,是以在即位之后以相当大的精力振兴乐舞。因为乐人流失,礼乐器物被战乱严重破坏,肃宗亲身投入到礼乐的重修工作中,显示出极大的重兴朝政的决心。
肃宗将重建乐舞的重点放在对雅乐的修订上,而作为重修乐舞的另一方面,宫廷燕乐也得到一定程度的复兴,甚至其复兴程度超过了雅乐。一方面,肃宗采取了一系列恢复礼乐的措施。
首先,肃宗对太常雅乐的重建十分重视,从舞服、乐器、乐工至乐章都有严格的要求。史书记载,肃宗克复两京之后,即命太常少卿于休烈造伎衣及大舞等服,“乐工二舞始备矣”。
不仅如此,肃宗还亲自参与并监督雅曲的修订,显示出较高的音乐水平。《通典》记载,肃宗曾言于于休烈曰:“古者圣人作乐,以应天地之和,以合阴阳之序。和则人不夭札,物不庇病。……比亲享郊庙,每听乐声,或宫商不伦,或钟碧失度。
可尽将钟磬来,朕当于内定。”于是命太常进入,肃宗对乐器仔细检测,一旦发现有差错之处,便命人重制或者磨刻修改。肃宗又亲至三殿考察乐工演奏水平,合五音者才能送入太常供职。
此外,肃宗还制乐章三十一章送入太常寺以供效庙使用。但肃宗朝的乐舞较前代相比简略了许多。《文献通考》记:“天宝之乱,肃宗克复两京。至德以来,惟正旦含元殿受朝贺,设宫架,自余效庙大祭,但有登歌,无坛下庭中乐舞矣。”
可见宗虽然力求恢复礼乐,但由于乱离之后经济乃至整个社会结构受到巨大的冲击,礼乐已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景况了。肃宗乐舞观的另一方面是认可俗乐。肃宗还京之后,梨园得以重建。
玄宗与杨贵妃享受生活,在很大程度上与梨园弟子的乐舞演出是联系在一起的。安史乱前是唐代梨园的兴盛时期。梨园弟子在宫廷娱乐中充当着重要的角色,梨园的规模亦不断扩大,而玄宗与梨园弟子之间的亲密关系也使得梨园弟子极为知名。
《唐语林》曾记载,梨园弟子胡雏得罪,玄宗甚至亲自说情。这些都反映了安史乱前梨园的鼎盛情景。但安史之乱使梨园受到致命的打击,梨园在短时间很快地衰落了。杜甫绝句《江南逢李龟年》云:“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李龟年是幵元、天宝年间的著名音乐家,以歌唱得名,曾受到玄宗宠幸,红极一时。但安史乱后,李龟年流落民间卖唱为生,与同样乱离颠沛的杜甫相逢。杜甫颇为感慨,故赋此诗。
李龟年这样的知名艺人尚沧落療倒,而其他普通的梨园弟子在乱后的生活,是可想而知的。又如《碧鸡漫志》引述了《乐府杂录》中这样一则故事:灵武剌史李灵曜置酒,座客姓路唱《河满子》,皆称绝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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