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起那乌蓬船,顺水又顺风……
在周庄,我第一次坐乌蓬船、一个摇橹的大哥,把我们摇进了周庄,一边摇一边唱《九九女儿红》,长腔大调,有韵有味,很有点陈少华的意境。
周庄在上海与苏州之间,典型的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以河为街。青石巷,乌蓬船,茴香豆,老黄酒,以水为城,以船为路。朝为烟,夕为雨,青砖黛瓦,碧水蓝天。周村四面临河,出门三步都要舟楫而行,河岸上爬满长长的青藤,窄窄的河道中舟船往来,船工咏唱江南小调,说话叽叽喳喳,吴侬软语,我是一句也听不懂他们之间交谈。
周庄原是江南的一个小渔村,建村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因邑人周迪功先生捐地修全福寺而得名。元末时村里又来了沈万三的父子,是一个著名的商户,撒网打渔,开荒种田,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而沈万三,更是一代商业奇才,做起了海外生意,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富的富翁。曾出资帮助明洪武朱元璋修南京城墙三分之一,朝廷筑城,用的是石灰泥浆,沈万三修城墙,用的是小米浆,所筑城墙特别结实。老沈一心要抱皇帝的大腿,可这人政治上糊涂,竟然要用一百万银子劳军,奖赏修城军队。朱皇帝看到他把手伸向军队,立即雷霆大怒,把他发配云南充军。拍马拍到马蹄子上,老沈是一肚子苦水,有苦难诉。沈万三到了云南,脑洞又开,又发现了商机,做起了茶马生意。然而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可惜一代奇商,客死他乡。
民间传说,沈家之所以发家,是因为他家意外得到了一个聚宝盆。现在沈家的故居里,就摆着一个铜做所谓的聚宝盆,那一个游客来游,都要在盆上摸一把,把一个铜盆摸得闪明发亮,金灿灿的,特别耀眼。
沈家故居称为沈亭,七进院落,五座门楼,前庭后堂,富丽堂煌。雕梁画栋,高脊翘檐,楼宇勾连,青砖铺地。周围的墙壁上,张挂着沈万三的发家史和一些趣闻传说,最有趣的是一则关以一种周庄小吃的传闻。相传,明太祖朱元璋曾经到沈家做客,沈万三以猪蹄髈招待皇上。朱元璋有意为难沈万三,问这是什么菜。沈万三知道,如果如实相告,说这是猪蹄髈,就犯了朱元璋的名讳。沈万三急中生智,一拍自己的大腿,说这是万三的蹄髈,给自己解了围,“万三蹄”也从此得名。
从沈亭走出,来到周庄的街市,两街都是做生意的门面,人来客往,熙熙攘攘,生意红火,江南风情,跃然眼前,吃几颗茴香豆,啃一只万三蹄,喝几口老黄酒,感觉周庄,真是最江南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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