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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人约会和分别的场所居然在这里

来源:江南 时间:2022/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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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社会,社会生产力水平相对低下,人们的出行方式往往一定程度上决定着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习惯,也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人们的心理内容。古代中国由于江河湖泊众多,水路交通发达,迎来送往一般都在渡口,故在渡口会发生许多故事,其中就有很多爱情故事。

一、爱情的发生

(一)相遇

相遇之所以令人陶醉和怀想,是因为在那一刻两个人心与心之间产生了一种全新而微妙的交流与碰撞,使人淡化了生活的艰辛和人生的残酷。日子真正过下去,才能品尝到悲凉和辛酸,从而,不由得使人想起初相见的美好,因此世人常感叹“当时只道是寻常”。

(二)分别

相见固然美好,然而别离便显得艰难而苦涩了,古代社会生产力本来就低下,交通不发达。或因常年征战,或因游学在外,或因奔走仕途,或因外出经商,人生短短几十年,见一面少一面,因此离别总是“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凡是离别,无不与惆怅,伤感,辛酸联系在一起。

送别题材的作品在我国古代文学史上占有很大的幅度,不管是依依不舍的恋人还是恩恩爱爱的夫妻,不管是同林鸟还是连理枝,一到渡口、陌头、桥边,一旦离别把两只紧牵的手拉开以后,一切离情别绪皆著于一种伤心颜色,或粉泪双流,或景色黯淡,使人倍感世界无光,人生煎熬。陈子伦的《三洲歌》里可初见端倪:“相送巴陵口,含泪上行舟。不知三江水,何事亦分流。”诗人与恋人分别,满目皆是离情别绪,心里满载离愁,好不容易将恋人送到巴陵渡口,满含着泪看他上了船,谁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1](李清照)悠悠三江之水的分流走牵引了她的愁思,主人公巧借了眼前此景来传达与恋人难分难舍的深情。如唐人雍裕之得《江边柳》:“袅袅古堤边,青青一树烟。若为丝不断,留取系郎船。”[1]这首绝句无一字言离愁,展现我们眼前却是一种淡淡的忧伤,这与戏曲的独白形成了对比。“袅袅古堤”和“青青杨柳”交代了离别场景,本是乐景,却无可乐之事。后面两句揭露了女主人公的心思,“若为丝不断,留取系郎船”,一丝两义,看似言柳丝实喻情思,她想象着能折个柳条系住丈夫的去船,示意着女主人公希望两颗心能够永远连接在一块,构思可谓奇特。比兴、象征手法的运用强化了诗歌的感情色彩,“拓展了诗词的意境,加强了诗词的生动性,增加了诗词的韵味”[2],使诗词立意凸现,表达显著。读罢,令人回味无穷!与此颇类似的有“柳阴轻绾木兰舟,杯酒殷勤动别愁。此去但看江上月,清光犹照故园楼。”[1](明项南贞《送外赴试》)“翻莺度燕双比翼。杨柳千条共一色。但看陌上携手归。谁能对此空相忆。”[3](南朝萧子显《春别诗其一》)。

也有通过人物的心理活动以及神态动作来表达情感的,外在的表现往往可以折射人物的内心世界,既可展现人物的性格、品质以及人物的心理状态,且还能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通过对人物的心理描写,能够捕捉人物内心世界丰富而复杂的感情。“闻欢下扬州,相送楚山头。探手抱腰看,江水断不流。”[3](莫愁乐(其二))便是利用环境景物衬托人物心理。两人于高高的山地上,互诉衷肠,互相安慰,突然,女子出现的一个颇为大胆的动作:拦腰抱着她的心上人,一头埋在他的怀里,这是一种亲昵的动作,同时亦想察看情郎的内心的举动。她放眼眺望雾茫茫的江面,想象江水断流的画面。然而,江水不会断流,但她的这种奇思妙想,却深刻地表现了她对爱情的坚定和执着。与此情形颇类似的有“闻欢下扬州,相送江津弯。原的篙橹折,交郎到头还。”[3](汉乐府那呵滩)“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3](《青玉案》宋贺铸)等。

离别是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以来时时刻刻都要面临的一幕,尤其处于交通纽带之处,彼时彼刻,往往掺杂着人们许多种滋味。“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1](江淹《别赋》)因此,人类始终无法拂去一个字:伤。离别与感伤紧紧结合在一起,因为离别的感伤给人们的心灵带来很大的负重,于是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相处。离别是人类一种很重要也很独特的情感体验,因为它能使人们的感情变得更加浓烈和深刻。

(三)相思

离别之情之所以如此惆怅,是因为往往一别音信两渺茫。别后总是教人牵肠挂肚,往往一段新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尤其是当主人公的情感再次触碰离别的处所,无论是陌头杨柳色,还是桥下急流水,都给主人公无限的怅惘。

移情于景是中国古诗词中一种惯常使用的手法,它将无法排遣的感情借可视可嗅可感之物来表现出来。如唐代诗人温庭筠的《望江南》“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1]起句“梳洗罢”,看似简单的三个字,但内涵丰富,此非一般人晨起之洗脸梳头,而是由特别的人物(思念丈夫的妇人)于一个特定的条件(盼望爱人归来)下,一种情绪(喜悦和激动)的映现。紧接着是一幅广阔多彩的画面:“独倚望江楼。”一个“独”字无声亦无色,却传神地表现了主人公的内心状态。此非恋人之“互倚”,亦非一干人之“共倚”。唯独一幅无语独倚的画面,使人皆可透视女主人公的精神世界。“过尽千帆皆不是”和“独倚望江楼”的孤清和心急相连结,是整首词情感的的转折点,起着承前启后作用。船尽江空,幻想破灭。此时她看到了“斜晖脉脉水悠悠”,落日流水被她赋予了感伤的情绪,从而变成了含情脉脉的有情者。斜阳将落未落,她失望而痛苦的心仍在眷恋着它的余晖;悠悠的江水仿佛也理解了她的心情,与她的愁绪交融一起。自日出至日落,希望变成失望,将女主人公的不幸,表现得相当凄婉动人。到此,现场所有的处理,都已成熟到位,“肠断白蘋洲。”奏出了全曲的最高音。水的意象实在赋予了诗人们许多灵动的情思,由此催生了无数动人的诗篇。

江水茫茫,更易勾起人们的离愁别绪。“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3](宋秦观《江城子》),更有“莫作商人妇,金钗当卜钱。朝朝江口望,错认几人船。”[1](刘采春《啰唝曲》)女子在潜意识中以为江水必定连接着自己和丈夫,因此天天在江边守望夫婿归来,希望在江水的尽头能够看到他的身影,可是由于内心焦急,总是错认了丈夫的船,生动地刻画出了女主人公思念丈夫的煎熬之情。类似的还有“茨菰叶烂别西湾,莲子花开犹未还。妾梦不离江上水,人传郎在凤凰山。”[4](张潮《江南行》),从茨菰叶烂到莲子花开,已快过一年,然而这位天真可爱的女子仍“妾梦不离江上水”,坚信江水能把自己和情郎紧紧联系在一起,事实上情郎已经到了遥远的凤凰山。

别后相思情形,情态种种,皆因思之切,爱之深,看似荒唐无稽的举动,实则牵引着主人公的感情。

二.爱情的表现特点

词人巧妙地捕捉了时令和景物的特征,使情景熔铸一体,将送别场面渲染得极为哀婉动人,在极其有限的时空里铺设了无限的愁绪,且结构安排巧妙,以别离之时想象别后境况,将离情别绪无限地扩大,词句温婉缠绵,绮丽凄切,感人至深。

又如唐代诗人皇甫松的《采莲子》:“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流。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1]13这首诗通过采莲少女大胆无邪的目光和“信船流”的痴情形状,刻画了一个纯情大胆热烈渴求爱情的少女形象。滟滟的湖波也使姑娘心里荡起了层层波澜。突然,姑娘抓起一把莲子,抛掷到岸上的小伙子那边去。这个充满情趣、嬉戏和爱意的一掷,生动地展现出江南水乡姑娘大胆热情的性格。诗中不直接使用“思念”、“爱恋”等词,而用双关隐语来代替。“莲”者,“怜”也,喻指爱恋之意。此类爱情诗多以“明净雅致的语言、深刻而纤细的内心体验、曲折精巧的构思取胜。”[5]

三、爱情发生的原因

(一)渡口容易催生爱情

中国古代地形复杂,地貌奇特,河流纵横,群山鹤立,“山地、高原和丘陵约占全国土地面积65﹪。”[6]18由于生产力低下,技术落后,地理环境对人类活动造成很大的影响,特别是交通运输,“有时往往起了完全隔绝的作用,例如海洋、大江、高山、沙漠、沼泽、丛林都曾是先民难以逾越的地理障碍。”[6]22然而,相对于陆路交通,水路运输却显得较为发达,因为古代水利观念较强,很早就掌握了船舶等水上交通工具,由于技术因素的限制,依然使得离家之人去日良久归日无期。若从一个城市赶往另一个城市,必然免不了一番漫长的舟车劳顿,即使寄一封信也得短则半个月长则半年。因此,人们的情思便与心上人离去的那个场景牵系在一起。“如杨柳、青山、流水、歧路、夕阳、片帆、孤篷、浮云、离人、征马等轮廓鲜明,能引发丰富联想的意象开始合在一块,凝成离别的经典意境。”[7]青青杨柳,悠悠流水,这些明媚的季节所独具的美好的景象,却只能用来反衬自己的黯然神伤,映照自己的离愁别绪,使人幽愁顿生,别恨渐浓。因为知道临水一别后,就各自天涯风烟万里了。这也是渡口较易触动人们的心怀催生爱情的原因。

(二)男性外出的必然选择

社会形势指的是当前社会在特定的条件下所具备的的一种形式,古代的自然经济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思维方式和生活观念,“农业民族对农业的重视和对土地的依赖,发展成重农和安土重迁的观念。”[6]23然而,男儿自古就有建功立业的伟大追求,这种经济模式规定了男性要不出外经商,要不赴京赶考,要不在外宦游。于是,离开爱人、亲人和家庭是必须的选择,故而古人常有“别易会难”的感慨,可谓相见不易,离别尤难。又由于交通不便,人生苦难多,倘若在外遭遇不测,便天人永隔,所以古人倍加珍惜离别之情。

“相见时难别亦难”,李商隐此句,正好道尽了离人心中百般滋味,语言巧妙,感情深沉,两个“难”字表面看似含义相同,实际分量有别,“相见时难”意指相会艰难,“别时难”则是强调痛苦难堪,表达效果上加强了“别难”的沉重。面对这样聚少离多的人生状况,主人公倍加珍惜彼此的感情,因此古代人的爱情的情愫往往要浓烈于现代人。在那个生产力水平低下的古代社会,“久别离”和“长相思”是人们情感之中永远也打不开的枷锁和解不开的魔咒。然而,病蚌成珠,这同时亦能成为爱情的催化剂,难熬的别离,痛苦的相思往往能铸造一段浓烈而美丽的爱情。

(三)女性在家的深切思念

儒家思想作为古代主导的文化意识同样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内容和思维方式,民本主义思想和“德性文化”[8]横行。而且封闭的本土文化逐渐形成一种“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方式,规定了女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况且还有“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等条条框框的约束,注定了女子丧失一切权力。由于长期处于闺阁的幽闭的环境中,女性的心理容易出现许多问题,尤其对情感的渴望变得异常强烈,于是,便将生活的全部盼头都系在心上人的身上,自己却永远处于服从和被支配的地位。因而,相思愈是浓郁,日子愈是煎熬,可是平日里只好压制住内心的情焰,即使偶得一次外出,也只不过惹得满眼伤心,如王昌龄《闺怨》之少妇,春意盎然之景,他并没有《牡丹亭》中杜丽娘“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9]之惊叹,漫溢心中的却是愁悔。无论是陌头、渡口,江上舟或桥下水,都使他们久积的情思喷发,滋生出或浓烈的相思或深深的愁怨。主流意识对她们的束缚和禁锢是相当残酷的,从女性的角度来看,这也是个不可忽视的原因。

总的来说,古代繁忙的交通渡口承载了人间许多悲欢离合和喜怒哀乐,见证了无数爱情的发生和发展;发生爱情的原因有地理环境方面的,也有社会形势和主流意识方面的因素;古诗词中爱情主要以其巧妙的结构,生动含蓄的语言,典型独特的意象和丰富的想象空间为表现特点,在特定的场景下,演绎了一场又一场令人回味无穷的爱情。然而,每一个分别或相会的地方既是人生的出发点也是终点,每个终点又是新的出发点,江河湖海不息的流淌,驿路断桥望穿秋水的守望,人们在独特的社会背景下构成了独特的审美体验。如今山河依旧在,不见旧时人,流逝的美,令人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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